秘密
每年拿出来溜溜 瞎改
喜欢细水长流
我有一个深埋在心底不可言说的秘密,我可能爱上了蓝愿。
不是喜欢,是真真切切的爱。
爱,多么沉重的一个字。我现在不敢也不能确定我对他的感觉。
也许是单纯的欣赏吧。
毕竟有谁不喜欢一个温文尔雅,面对所有人都能够春风化雨的人呢?
但真的这么简单吗?
我原本以为这朦胧的感情只是少年意气的产物——可能始于问灵时铮铮的弦声;可能始于那时我抱剑蹲在船头恸哭而他轻拍着我肩的时候;也可能来自我随舅舅去赴任金家宗主时隐隐约约听到的一句散在风里的话–“金公子,再会。”
我,金凌,幼时就无父无母,“有娘生没娘养”是我独自外出时听到旁人小声议论的最多的话。愤怒是真的,委屈是真的,悲伤也是真的,但是软弱这种东西永远不能出现在我的身上。
我自幼就立下誓言一定要活的比旁人更加精彩,更加强大,然后重振家门,再现往昔盛景。
”如若此后我再听到有人说半句坏话,我便让他尸骨全无!” 如今一想,这话说出来都带血腥味,哪像一个孩子说出来的话,当时我啊,戾气太重。
他,蓝愿,倒是父母双全,只不过也是没落得个好结局。斯文秀雅是旁人对他最多的评价。“斯文秀雅”?和我不沾一点边罢。
这也是我最讨厌他的地方,这人脾气为什么总是这么好,整天笑吟吟的,好像没有什么事能使他不快....虽然不难看便是了。
我坐在宗主的位子上越来越稳,没有刚上台时的青涩与慌张;不再需要舅舅为我费心,有时也会戏谑着催他给我找个舅妈,换来的总是紫电的闪光和无奈的一笑;也慢慢的树立起了自己的威严,经过某地也会有人恭恭敬敬的侧身对我道一声“金宗主”了。
“金宗主”“金宗主”……我想起了称呼我的各种声调,有恭敬地,有敬畏的,又有不服却又隐忍的,但最深刻的,最忘不了的是那人叫我“金公子”时的清凉声音。
是爱吗?
我以为这份莫名感情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被我遗忘在某一个角落,从此不再去看,不再去想。可当每天的工作结束时,看着月光倾泻在随风摇曳的牡丹上时,总会不自觉想起那句话 “金公子,再会。”
我才猛然发觉,年少时的那份感情不仅没有被遗忘,还稳稳地占据着我的心头。那个将这份感情细细擦拭的人,正是我。
现在想想,当知道他是温家人时,我应该是手足无措的吧,虽然那时谈不上是朋友,但你与你关系不错的人突然是你杀父仇人有着血缘关系,那种滋味是十分难熬的。但现在想来一切都是个荒谬的巧合罢了,果然是年少时候的冲动。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他的一举一动造就了我这份本不应该存在感情。
再会,是什么时候呢
牡丹花盛开又凋零了两次,仙子又不负众望的贴了一层肉的时候我终于又见到了他。他
和蓝景仪一起来到这里办一件事。
“是特意吩咐的哦”蓝景仪故作神秘。
魏无羡又要做什么妖?
时节如流,蓝愿与蓝景仪早已是当之无愧的新双璧。“雅正”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形容他的词语。
挪动不了自己的脚步,只能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望着他一步步朝我走来,带着温润的笑,在落日的雾霭中,向我走来。每一步都像一颗小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印有云纹的抹额被暖风吹起,自由的在空气中飘荡。那一瞬间,我突然理解了魏婴和含光君的感情,澄澈的,如流水般涓涓流过的;宁静的,静的连花开的声音都能听到的。
流水下滩非有意,白云出岫本无心。随缘任运,顺其自然罢。
办事期间他们一直住在我这里,云深不知处的人也真是可怕,鸡鸣即起。也许为了表示自己要尽地主之谊,我竟然和他们一同早起,一改睡到自然醒的习惯,看他们练剑“蓝家人血统都这么好的吗?”我突然想起来魏无羡的一句话,“还真是,练剑都和跳舞似的。”我有些愤愤,却又笑了起来。
蓝景仪看见了,轻快的问了我一句“笑什么呢?”随即又补了一句“我是不是得叫你宗主了”
“无妨,随你吧”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大小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嘿,你这人,还真是给台阶就下。”我把手里的果壳毫不客气的砸向他。
“哎,你怎么和原来一样,动不动就生气啊,真是一点都没长大。”他玩笑道。蓝思追也在一旁露出了笑容。“和原来一样吗?”我想。
又这样轻松的过了几日,在牡丹花晨露还未消散的时候,我像往常一样去他们住处闲聊时发现厅堂前摆着大大小小的包袱,便知道离别的时候要来了。
“要走了,任务完成了吗?”
“嗯,快了,还差一点。”他轻轻答到。
是不舍吗?心好像被谁紧紧攥了一下,我突然感觉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像云一样,明明抬头可见却是竭尽全力也捉不住,可望不可即。
只剩下无声的沉默。
我抬起头,堆出一个笑,手一抬,指了指门。“那从正门走,我送你们。路上多加... ...” 话音未落,感觉有东西缠上了我的手,低头一看竟是一条云纹抹额。
心脏跳了一下。
抬头,散发的蓝思追正浅笑着看着我:“如此,便算做完了,金凌。”蓝景仪这时候倒是很识趣的闪到一边赏花去了,心猿意马的说“这花,真美啊。”
“……服了你们蓝家人了,”我故做无奈。
他走到我身边,“君子如兰,思君可追”这句话像羽毛一样轻轻地掠过我的耳畔,一直飘到心底。
“那个……我还在这的……”
“……”我错了真的错了,蓝景仪这种人应该打死。
在一次聚会的时候我问魏无羡那时候蓝思追他们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哈哈哈哈,傻孩子,我给他的任务就是把你搞到手啊!咋样?叫声舅舅听听。”
“妄想!看你那纨绔的样子。还不从含光君怀里起来,真是坐没坐相。"
“那怎么着样?那你让小朋友松开你的手啊,大小姐。”魏无羡戏谑道。
“不行。”含光君和蓝愿同时发声。
“妈耶,耳根红还是祖传的?”
嗯,蓝景仪,很好。
“仙子,追他。”言简意赅是宗主该有的作风,我对自己很满意。看着蓝景仪左躲右躲,在夕阳下奔跑的样子,真好。这才是生活的样子。
“秘密什么的,真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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